近日,货拉拉上市的消息又来了,最快月底在港交所交表。
不过很快,投资人就空欢喜一场,货拉拉表示:公司持续关注资本市场,但暂无此计划。
今年,这已经是货拉拉第四次传出上市的消息,货拉拉第四次否认。
上市虽然是不太遥远的事情,但以同城货运为生的货拉拉,在做到“一哥”后,一些隐藏的焦虑和业务困境也凸显了出来,在满帮、滴滴的加入后,货运行业又要面临新的变局。
01
德州扑克出来的创始人
周胜馥,一个活在传说背后的男人,自诩“全球领先的中文百科全书”百度百科,对这个人的记录只有寥寥一百来字,而与他相关的只有一行,加上标点符号和字母16个字:
周胜馥是货拉拉的创始人兼CEO。
周胜馥虽然人陷江湖,但江湖只有他过去的传说。
出生广东揭阳,3岁移居香港新界;中学时代,成为史上第一个在会考中取得10优成绩的新界学生。大学去斯坦福大学读物理,不久觉得索然无味,转到了经济学。
好友评价周胜馥时说,他的智商有5层楼那么高。
1999年,周胜馥毕业,国际咨询公司贝恩给周胜馥开出了百万年薪。就这样,这个智商5层楼高的毕业生度过了百无聊赖的3年,直到一个午后,他用鼠标点开了一条链接,打开了德州扑克的新世界大门。
“我可能是那段时间里全世界最专注德州扑克的人,”他说。4年时间,他除了工作、吃饭、睡觉,就是在线上玩德扑,并用软件不断复盘,提高赌技。不久,他做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决定,辞去贝恩公司的职位,去澳门做职业赌徒。
是个正常人这个时候都会觉得这个人已经财迷心窍,没得救了,只有周胜馥相信自己必胜。
据说,他在澳门赌桌上,每个月可以赢十万港币,巅峰时期一个月上百万。用了七年,完成三千万港元的原始资本积累。
不过另一方面,周胜馥的身体则是被熬夜、快感、肾上腺素过度消耗,生病就像吃饭一样平常。
但真正让周胜馥金盆洗手的,不是熬夜、三天两头的生病,而是赢钱的快感已经被时间冲淡。周胜馥放弃了这种“零和游戏”,“我想做一些创造价值的事。”
对于一个赌徒来说,“房地产是有价值的事”是一个真命题。2009年,在金融危机下,香港的房地产一片低迷,周胜馥用自己赢来的钱拿下了十多处房产。
2013年,移动互联网带动了出行市场。周胜馥看到了滴滴和优步。这年他把自己手下的房产“All In”,在香港成立了EasyVan(啦啦快送)。
“All In”在德扑里是全押的意思,周胜馥对“All In”的理解是,他把自己住的房子也押上了。
这是一个从赌桌出来真正“赌性坚强”的人,而且是非常自信的那种。
赌徒的一个特点是精于计算。在成立EasyVan前,周胜馥做过大量分析调研,最后得到了以下几条路径。
首先他看准了“物流”这个大赛道,认为这个传统行业在移动互联网出现后具有很大的效率提升空间。
其次,虽然商业灵感来自滴滴和优步,但是EasyVan并没有把赛道架在出行上,而是转做面包车本土货运。
最后,从名字就可以知道,这个品牌并不是大陆本土的。
02 货运“一哥”的极兔路线
2013年,EasyVan成立的时候,香港已经有了一家做本土货运的GogoVan。EasyVan想都没想,第二年就把目光投到了东南亚,企图从这里打开口子。这一年极兔还没有成立。
不过,在东南亚做了几个月后,周胜馥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,不像极兔可以借用OPPO的线下体系,EasyVan严重遭受语言之苦,模式复制在国与国之间异常艰难。
2014年底,EasyVan改变策略,进入大陆,并把名字改为LALA MOVE,中文名“货拉拉”。
去大陆虽然没有了语言障碍,但却是激烈的竞争。2014年,做货运O2O的有50多家,第二年,市场优化,倒闭了一大半。
之后,还活下来的就是头部玩家,比如背靠58赶集和阿里的58速运(快狗打车前身)。2016年,这家公司就高调宣布“我们的同城物流已经做到了绝对的行业第一。”
货拉拉并没有特别关注外部激烈的竞争,按照周胜馥的说法,货拉拉“99%的时间都在关注用户需要什么。”
相比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运营策略,货拉拉有更实在的战术:货拉拉车贴。
凭借着线下运营能力,“货拉拉拉货搬家运大件”类似的移动广告牌占据了面包车宝贵的车身版面,而换上了货拉拉车贴的司机,则意味着他不能再在其它平台接单。
2021年5月,货拉拉业务范围已覆盖363座中国内地城市,平均月活司机62万。根据2020年的交易总额计算,货拉拉数字同城货运市占率达到了54.7%,货拉拉成了名副其实的同城货运一哥。
显然,周胜馥在本土货运这块赌赢了。但站在顶峰,自己把握庄家后,货拉拉的烦恼也来了。
周胜馥曾公开表示:“我们希望十年之内不上市。”今年以来,3月、6月、7月,加上现在这次,货拉拉已经被传出4次上市计划,但每次货拉拉官方都予以否认。
究竟是真流言,还是假否认,局外人不得而知,但现在摆在这个货运“一哥”面前的局面是更加紧迫了。
03 让人焦虑的第二增长曲线
2019年,货拉拉开辟了印度、巴西、墨西哥市场;2020年,货拉拉投资东南亚一家做长途整车干支线的物流公司Inteluck。但随着突发的疫情,这国际化布局,显然是加速死亡的自杀招式。
但周胜馥没有办法。同城货运作为货拉拉的主营业务,经过七八年的开发,已经逐渐饱和。但就算这样,作为自己的商业灵感来源的滴滴,也不忘过来插一脚。
2020年6月,滴滴在成都和杭州试运营同城货运业务。今年4月,滴滴的开城数量已经达到19城,涵盖了长三角、川渝地区和北京。
货拉拉迫切需要找到新增量。
和滴滴正面刚,做客运是不太现实的。货拉拉还是停留在货运的层面,只不过从同城转向了跨城,玩起了长途大货车。
和同城货运(C端)追求时效不同,跨城货运(B端)更加看重成本。为此货拉拉推出了“一口价”和“分拨单”的模式。
“一口价”是由平台根据市场情况对订单进行定价;“分拨单”是由平台根据算法自动给合适的司机分配订单。
经过两年多的发展,货拉拉的跨城货运业务也在各个城市铺开,截止今年5月已经覆盖了116座大陆城市,订单量增长了200%,这项业务显然已经成了货拉拉的第二增长曲线。
不巧,今年6月份刚刚赴美上市的满帮做的就是跨城货运,而且还是跨城货运的“一哥”,市占率已经达到了90%——“滴滴”一般的存在,此时找第二增长曲线的理由比货拉拉还足。
满帮找的新赛道自然而然地落到了相似的同城货运上。2020年11月,满帮拿着17亿美元的融资进入同城货运;不久完成了对同城货运品牌省省回头车的并购交割。
两个货运“一哥”,一个从A到B,一个从B到A,都想蚕食对方的市场。究竟是同城做跨城更有优势,还是跨城做同城更有优势不得而知,但这两个市场接轨后,必然又会形成一个新的巨鳄。
那么制胜点在哪呢?
货运作为物流的一部分,和快递一样,拼的是物流成本和用户体验。在成本控制上,都是行业水平,剩下的就是用户体验了。
满帮最大的问题就是“杀价”:陷在平台里的司机为了抢单不断降低费用,导致收入减少。在黑猫投诉上,满帮的投诉量累计20多条,多集中在司机与货主和平台之间,多是平台服务能力问题。
货拉拉在黑猫上的投诉量累计有七千多条。一个2C的业务,有这么多投诉并不让人意外。但意外的是,很多的投诉人不是消费者,而是司机,投诉内容大多是平台乱扣司机行为分、限制接单、扣定金等。
货运平台的争夺中,司机是两边不讨好的工具人。
这次货拉拉从同城跨到长途货运,是一次主动的被迫选择,又是一次新赌局,不知道这次周胜馥的调研做的怎么样?
作者:唐伯虎 文章来源:伯虎财经(ID: bohuFN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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